
还隐隐兴奋着,可在满帐苦涩的药气里,拓跋奎胸口传来的阵阵暖热,像晴日里被晒透的乾天草原,干燥而沉稳,令人心安。 她蜷起身子,阖上了眼。 搭在后背的手掌缓缓放轻了动作。 不知是睡了多久,营帐外鼓声阵阵,青黛眼皮微睁,就见一人半跪在床前,一手托着她手腕,一手将药膏轻柔地擦过她掌心。 青黛没说话,慢慢睁开眼看他。 拓跋奎似乎没注意到她醒了,因他全程神色紧张,全神贯注地对付着青黛掌心那几道不算显眼的血痕。 他眼睫毛低垂,屏着呼吸,多次无意识地抿唇,指尖沾了膏药,落下时微微颤,比飘落的羽毛还轻。 青黛静静看着他的侧脸。 当这人不说话时,所有招人烦的劲儿都消失了。他高鼻深目,唇形柔软,脸上还有...